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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矗立在我心里的那座冰山塌了,没有半点征兆。
他叫Seven,一个一开口就会让我“咯咯”笑个不停的男子。
常常会接到陌生人的来电,而每次我都是冷冷地机械性地回应,但是他仅在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打破了我的冰冷防线。
我是你的影迷。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电话这头的我“咯咯”地笑了起来,我记得我从没拍过电影!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是在杂志上和网上看到过我的相片与作品才联系的我。
我是個有自戀情結的女子,喜欢得到別人的欣賞,当然,我更喜欢能让我欣赏的人。Seven就是我欣赏的人,又或许,我不该说欣赏他的人,因为我们从未谋面。
如果说我的诗是淡淡的伤,那么Seven的诗则是深深的痛。
他告诉我某一期的杂志上有他发表过的诗,挂下电话后我疯狂地去寻找他所说的那一期杂志,那是一本两年前出版的杂志了,为了找它我的翻遍了书架上百本的书,最后終于被我找到了,但手背卻被书架给刮伤。
他说我的诗写得很好,有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其实他写的诗意境更深,让我深置其中,短短的一首诗不过几十个字,但我却看了足足半个小时,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不知為何,看著看著我竟热泪盈眶。
你的詩寫得這么好,為什麽不繼續寫?我问。
寫一首詩就像愛一個人,需要用真心,动真情。电话那头的他声音很平静。
我的心“咯噔”一下,莫名的感到有点疼。我不明白他为何要叫Seven,我没问,但是我喜欢这个名字,因为这与七月有关,我们相遇不就正好在七月!
在我眼里你只是个影子,那般的虚幻,那般的遥远,像永远不可触及的梦。每当我这么说时他总会将嗓门提高,什么遥不可及,什么梦,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揪出来。
这时我又“咯咯”地笑起来,心里有一股暖暖的气息滑过,我信,我当然信,他的住处与我的公司不过只是几十公里的距离,他无须人肉搜索便可轻易将我找到。但是我不要,我不要他就那样突然地出现,一个梦里的人忽然跑到我的现实中来,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他与我谈及他爱的人与爱他的人,还有对我的爱慕之情,电话这头的我沉默,爱情,这个我很多年不曾提及的词,它已在我心里早已模糊不清。
有人说,女人在爱情面前是可怜的,就像仙人掌,长满了刺,靠近她就会被刺伤,而当她愿意让他靠近时他便会拔去她身上的刺,他不会理会她疼不疼,每拔一根她身体内都会渗出晶莹的绿汁,直到一根不剩,而那时他也离开了,只剩下她伤痕累累的满身绿汁,可是他不知道仙人掌的刺是不会再长的。
不記得在哪本书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冷漠的女子最脆弱。所以是的,我是脆弱的,在情感面前我像一只飛蛾,會去撲火。那么想保護自己的方式就只有遠離愛情,放它走,哪怕我也深愛着。
我换了电话号码,悄悄的消失在Seven的世界里,也许找不到我他会难过,但是,就当我是自私,就当我是在逃避吧,我是个脆弱的女子,我怕跌入爱情的深渊!
你会为我写诗吗?记得Seven曾这样问过我。
让我试试吧!我默念。
我提起筆來,又放下。敲一個字,又退格,關掉電腦,頭有些疼。
閉上眼睛,似乎又聽到了Seven說,寫一首詩就像愛一個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想我再也寫不出詩了。
窗外的雨忽然下了起來
我手捧熱茶
眺望往北的方向
那个打乱我生活的人
我们从未谋面
<完>
- 胆友评论
